字节跳动收购虚拟人，为什么它们多是女的？

不出意外的话，2022年第一笔大手笔投资，应该算在虚拟人身上。

这个虚拟人叫李未可，由原阿里巴巴智能实验室(A.I.Labs)花了3个月时间打造的虚拟人。

就李未可，主创团队给如下定义：

“她是国内第一个真正有情感连接的AI虚拟数字人，不仅有美丽的颜值，更有有趣的灵魂。”

在此之前，《每日财经新闻》的视频播报中出现了个新主播。所有人在看了很久视频之后，都没发现这是个虚拟人。有趣的是，在《每日财经新闻》官微自曝虚拟人内幕之后，其编辑部内部都炸开了锅，纷纷打听“视频里的哪部分是AI？”

技术部门给出的解释则是：

从表情到姿态，再到文字，全部都是。

这是一次精彩的虚拟人演示，节目播出了70天，除了幕后的技术团队小冰框架（Xiaoice Avatar Framework），所有人都认为它是真实的。

很疯狂，不会很久，你身边突然出现个人，它是它还是她，你完全判断不出来。

“崔筱盼”拿了万科年终奖

12月末的热榜消息中，除了西安疫情，竟然还有万科。

10天前，万科集团董事会主席郁亮发了条朋友圈，说要祝贺2021年万科总部最佳新人奖得主催筱盼。

从照片看，她眉清目秀，仪态万方，是妥妥的高颜值美女。令人震惊的是，崔筱盼并非真人，而是一位虚拟数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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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亮称，崔筱盼今年2月1日诞生并正式入职。在系统算法的加持下，她很快学会了人在流程和数据中发现问题的方法，以远高于人类千百倍的效率在各种应收、逾期提醒及工作异常侦测中大显身手。

在经过深度神经网络技术渲染的虚拟任务形象辅助下，崔筱盼催办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达91.44。

也就是说，很多接到万科总部催办电话的人类，完全不知道电话另一端是个非人类。

恰如《每日财经新闻》中的两位主播N小黑、N小白，他俩虚拟的自然程度，可以说是已经无限接近人类的。

从他们的视频中的表现不难看出，在播报新闻时的表情神态、嘴形变化，甚至是肢体动作的配合，几乎看不出异常。

除了上述的虚拟人之外，还有一位操着一口浓重方言的“山东大哥”；从央美毕业、最近代表中国参加迪拜世博会的夏语冰，它们都不是人。

现实的边界岌岌可危

2021年荣获“元宇宙元年”并非浪得虚名。

早在年初，Epic公布了全新的MetaHuman Creator工具，能够轻松制作高保真的数字虚拟人，并于5月份开放了早期测试。

工具的出现，让虚拟人在去年爆发式出现。MetaHuman可以实现的效果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级别，角色肌肉纹理、骨骼形状，甚至脸颊皱纹、胡渣等细节都纤毫毕现。其工具的价值在于，它能批量快速产出大量的高保真虚拟人类模型，可调整性极强，适用于游戏开发等多种场景，极大提升了建模效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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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了Epic，另一位先驱名叫英伟达。

4月中旬，英伟达以线上的形式办了一场发布会，英伟达CEO黄仁勋从烤箱中拿出显卡的桥段令人印象深刻。到了7月，英伟达自曝发布会上再度表演神技：

（引用）发会布至少有14秒的画面，是虚拟的。就连举办发布会的黄仁勋本人，都是靠英伟达的两项技术合成渲染的虚拟人。

换句话说，假如英伟达不是为了推销产品而自曝，外界永远不知道虚拟人“黄仁勋”的存在。

类似的例子还有网易耗资千万打造了超写实的虚拟形象“迪丽冷巴”“花西子”，新华社与搜狗公司合作推出虚拟主播“新小微”，由腾讯打造的虚拟航天员“小诤”等。

而所有虚拟人的最大特点是，它们都是“人”而非动物，而且“女性”居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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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迭代”从情感开始

刚刚过去的跨年晚会，江苏卫视2022跨年晚会果断夺睛。

其虚拟偶像洛天依与真人女团硬糖少女303同台演出，周深和虚拟呈现的邓丽君同台合唱的《小城故事》《漫步人生路》和《大鱼》三首歌曲，前者令人称奇，后者不少人听罢泪眼潸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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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互联网出现普及类似，“情感需求”是当前新生事物的强推手。

去年，百度打造出了20年前的“李彦宏”与“康辉”虚拟人像，唤起了大众集体记忆。真人李彦宏更是感慨：

“将来是有可能与逝去亲人的虚拟人进行沟通对话的，我相信很多人也有这方面的需求。”

并以此透露了百度参与虚拟人项目的一大初衷：

“因为想在怀念时，与过世的父亲沟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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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逝去的亲人是人的天性。2019年，美国《纽约时报》记者弗拉霍就用父亲生前留下的大量录音和AI公司合作，制作出了一个能以父亲语气交流的“虚拟人爸爸”。

2021年，微软一项能够基于个人图像、语音数据、社交媒体发贴、电子信息以及其他类型的信息，进行大数据分析，以模仿逝者性格和聊天风格的AI“艾什”，并成功获得专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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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前三次技术革命，互联网时代的每一步革新是从满足“情感”需求开始的。70后涉网的第一步，大多是从迈进BBS、OICQ开始。

互联网之后，不再满足以“图文影像”连接世界的人类，渴望以更深更直接的“多媒体”的方式链接世界或重现未来。

西方创世纪传说中，上帝前5天造天地，第6天才造人。东方神话故事中，天地混沌18000年盘古才开天地，又18000年天地分离，此后才有女娲造人。

这似乎也隐约告诉我们一个道理：

假如存在所谓的造物主，它最先制造的，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人。